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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是在決定把堤亞跟爺爺牽扯在一起後,構思的關於他們相處的一些片段。

 

其實真要說堤亞和爺爺的生活是完全不相干的,但可能是我自己的私心,我想要這個笨拙的孩子被爺爺所拯救(笑

 

不過這兩人之間到底是誰拯救誰多一點就難以判斷了XD


 

【覺悟】

他坐在妹妹床畔旁,看著哭到累了睡去仍在夢裡繼續哭的妹妹,憐惜的伸手抹去她頰上的淚,而後有些茫然的看向落地窗外那灰濛濛的天空。

沒有時間感到難過,身為哥哥的自己要保護好妹妹才行。

咬著下唇,他努力壓抑著想哭的衝動。

最後的最後,仍是受不了的將臉埋入雙手中,無聲啜泣著。

就這一天,就現在,哭完了所有眼淚後,要當可以支撐起這個家的哥哥才行。

 

 

 

【監護人】

他觀察了她三天。

在同一時間出現、坐在露天座的同一座位,點著兩杯紅茶,一杯放她自己面前,一杯則放對面。

像是在等什麼人、又像是什麼都不在意的放空。

三天,有不少男女坐到她的對面,搭話搭訕甚至是推銷,可是沒有一個人能夠讓她將視線轉移至他們身上。

在她對面的那杯紅茶,依舊維持著八分滿。

她並不像偶像明星那樣讓人驚艷,他感覺到的,是她的另一種美麗。

真硬要他說,她其實應該算是偏於中性的帥氣俐落。

他在位置上糾結很久,最終還是勇敢的走上前,拼著一股不能後悔的氣魄,坐到了她的對面。

努力的讓自己的聲音不要顫抖,他開口。

「妳願不願意當我們的監護人?」

然後他看見奇蹟,她緩緩的轉過頭,將視線落到他身上,而後勾起嘴角很淺很淺的微笑。

「───喝吧。」

她請了他,喝那杯紅茶。

意外的還存著餘溫,不苦澀,讓他很快的便喝完了。

「那麼,走吧。」

她伸出手,讓他不自覺得伸手搭了上去,被她牽著離開了露天咖啡座。

只留那兩只空茶杯,見證她與他最初的約定。

 

 

 

【共同的】

有時候,他會覺得她什麼都沒在看,又好像什麼都看進眼裡。

深夜時分,很難得的失眠,讓他有些心煩氣躁,正想著去廚房弄杯熱牛奶助眠,只是那麼不經意的轉頭,就看見站在庭院、她那寂寥的身影。

他想,她的故事也許比她的年齡還要來的長很多、很多。

一個人可以承受的寂寞有多少?他想他沒辦法從她身上看出來。

感覺像是看到了什麼不該窺見的景象,有些緊張有些擔憂,可是最終他還是邁開步伐離開。

那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,他隱約的感覺到,如果他跨過太多他與她之間設下的範圍的話,她會毅然決然的離去,再也不回頭。

他想著,然後覺得自己被這想法弄得有些寂寞。

 

誰來、帶走妳的寂寞呢?

而後又會有誰,來帶走我的寂寞呢?

 

 

 

【笑】

某個午後,他們坐在庭園裡享用下午茶,她突然的開口打破這片靜謐。

「為什麼要笑?」

他不明所以然的看向他,表情很明顯地傳達出我不懂你在問什麼。

她微皺眉,伸出那纖細的手指按上他的唇。

「一直是維持著笑的,不累嗎?」

他愣了愣,習慣性地想扯開嘴角一笑置之,卻發現怎麼樣也彎不起那弧度。

「如果你想把笑當成是一種禮貌的話,我無所謂,可是如果難過,就別笑了。」

他想,她真的是最了解他的人。

「嗯。」他對她點頭承諾,「不開心的話,就不笑了。」

「很好。」

他的坦率跟直言,換得她難得的燦顏一笑。

 

 

 

【眼淚】

───語言其實不是很能表達情緒,更多時候,它蒼白並且空泛無力。

他從噩夢中驚醒,雙臂環抱住自己,像是要抓住從身體流洩出去的溫度、又像是想抑制住這止不住地顫抖。

坐起身,好幾個深呼吸之後,他才緩緩的平靜下來。已經不是很記得噩夢的內容了,可是那寒冷卻讓他無法忍受現在的孤獨。

「怎麼?」

聽見聲音,他轉頭,看著她手拿熱可可站在房門口,面無表情好似漫不經心地詢問。

「……啊、沒、唔嗯………」

想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無恙,可是一開口,卻是顫抖得不成語調。

他覺得羞愧,像是讓人窺見了自己怯弱的部分,慌亂地想遮掩卻更加曝露了自己的不安。

她走到他身邊,將熱可可放到他手上,低下頭的看著坐在床沿的他。

「喝吧。」她說,語氣平緩的。

莫名湧上的安心感讓他瞬間放鬆,眼淚就這樣眨也沒眨的掉下,可是他沒有任何想要遮掩的舉動。

他想,也許在她面前,他可以毫無偽裝的面對。

「喝完就睡吧,好夢。」

難得的,她摸了摸他的頭,有點拿捏不好力道粗暴的、笨拙的安慰。

他看著她離去,小口小口啜飲著熱可可,看著自己的眼淚掉落至裡面,然後一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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